戚团团的话让白群瞬间暴怒,搜魂这种事情并不容易查出来,因为搜魂之后的神魂状态,跟神魂受到暴击之后的状态差不多,除非是神魂方面的专家,否则根本分辨不出
来。
白群当年只以为妹妹和妹夫受到上三州所有正道魔道的追击,可他从不知道,妹妹竟然还被人搜魂逼供过!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白群却很清楚,妹妹妹夫最后遇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药宗。
换句话说,搜魂逼供妹妹的,是药宗无疑了!
想到当年药宗故作大方地把妹妹送回来,还要了白云城无数好处,然后一副施恩者姿态走人,白群只觉得恶心无比。
药宗!
何其无耻!
但越是生气,白群却也越是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愤怒和悲伤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情绪。
白群闭了闭眼,轻声问道:“你能跟我详细说说我妹妹的情况吗?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对秋池的状况原来一直都不大清楚。”
戚团团点了点头,眸色却是微沉:“在细说之前,我能问一下,平日里都是谁在照顾她的吗?”
白群眼中厉光一闪:“你的意思是,竟然还有人在照顾的时候动了手脚吗?”
他生生被气笑了。
戚团团在白群惊怒不已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照顾这样的病人并不是一个容易的活计,但我想,你们应该也给了对方应有的报酬吧?
那个人是个很懂医术和人体的人,她下针的地方,都在最痛,但是却最不起眼的地方。我想,你们或许应该查一查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
虽然白群没有说之前的悲愤是针对谁,但戚团团却明白,白群应该已经知道了是谁对白秋池暴力搜魂了。
而现在,戚团团想知道,白秋池身上出现的虐待痕迹,到底只是纯粹为了发泄情绪,还是……有人在试探白秋池是不是醒着!
想到白秋池大腿内侧的,尤其是会阴穴处的扎伤,戚团团恨不得把那个施虐者扒皮拆骨。
戚团团忍着怒意提醒道:“动手的人显然很清楚你们对白姨的重视,所以更多的针都扎在她的会阴上。”
白群瞬间双目冲血,再多的冷静都变成了狂怒:“贱人!该死!”
他怒吼一声,“砰”地一拳砸在了石门上,然后冲着不远处的一间石室怒吼:“出来!你们没听到小玖刚刚说的话吗?都给我滚出来!”
戚团团冷眼看着四个女子脸色刷白地从石室里出来,“噗通噗通”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怨不得白群把怒气发泄给这四个人,哪怕这四个人绝不可能都是犯人,但白家两兄弟男女有别不好照顾妹妹,就把妹妹托付给她们四人,哪怕其中只有一个人是犯人,其
他人也有监察不利的罪责。
“二爷!二爷我们没有啊!”
“二爷我们怎么敢?”
“二爷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虐待过三小姐!”
“二爷!我们四个都深受白家大恩,我和小梅更是伺候着小姐长大的,怎么可能会虐待小姐?”
四个女人哭成了一团,每一个人的脸上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被冤枉的屈辱和悲愤。
连戚团团都觉得,或许那个凌虐者并不在这四人之中,而是其他人也不一定。
戚团团沉声道:“我检查过,针扎过的痕迹新旧都有,但最新的那个针孔不会超过三天。”四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哭声一滞,刚刚还脸色稍霁的白群则是瞬间暴怒,一脚踹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子的胸口,怒吼道:“这三天之内,只有我和大哥一起来过一次,不
是你们,难道是我和大哥动的手?”
他含怒踹的人,被踹出去的那个女子正是之前说自己是伺候着白秋池长大的那个,这会儿狠狠撞在墙壁上,又狠狠摔了下来,“噗”地就吐了一口血,脸色刷白如纸。
其他三人瞬间噤若寒蝉,吓得连哭都不敢了。
那吐血女子名叫兰若,与刚刚她口中的小梅,全名纤梅的,都是白家选来伺候和陪伴白秋池的,可以说跟白秋池是自小长大的情分。
此时,其他三人不敢说话,兰若哪怕是被踹得吐了血,却也依旧还敢。
兰若杏眼含泪,哽咽道:“二爷,我们四个人整整伺候了小姐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们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二十年了,我们甚至都没有再见过外面的父母亲人一眼,就好像被活埋在了坟墓之中一样!
二十年啊!我们一生中有几个二十年?难道这些,还不足够证明我们对小姐的情分?还抵不过一个外人的一句话吗?”
兰若没有放声哭泣,但她哽咽的话语,却让另外三个人忍不住哭得喘不过气来了。
白群皱了皱眉。兰若又道:“更何况,针孔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是几天形成的?绣花针便是扎得再狠,也不过须臾就能痊愈啊,更何况是针灸用的细针?这个姑娘凭什么敢说就是我们扎针虐
待了小姐?”
白群立刻转头看向了戚团团,他不是怀疑戚团团的话,而是希望戚团团给出一个震慑兰若的说辞。
戚团团却笑了:“真稀奇,你怎么知道扎白姨的针是针灸用的针,而不是绣花针呢?”
白群一愣。
兰若的脸色变了变,嘴唇颤抖:“我不知道啊!你别污蔑我!二爷!”
叫白群的时候,她的声音瞬间就变得尖利了。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