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吉川广家提着南部晴政的首级出现在传法寺主殿之外时,周围的津川家足轻顿时发出了一阵的欢呼!
“南部晴政死了!”
“哈哈!黄备威武!”
“该死,南部晴政被黄备的人讨取了!”
津川家足轻们的议论声纷纷扰扰的响起,将主殿外正在同青备和黄备拼杀的北信爱和泉山直义震的浑身一阵颤抖。
“不可能的!”泉山直义手中的太刀已经停止了挥砍,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双眼紧紧的盯着主殿外石阶上并不怎么清晰的一个人影,“主公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就战死了,这不可能的!”
泉山直义顿时感觉人生失去了意义。
一脸迷茫的四下看了看四周正在努力拼杀的足轻,泉山直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突然,泉山直义猛然睁开了双眼,手中的太刀缓缓的放在了身前。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津川家的足轻,“啊!津川家的混蛋,都去死吧!”
泉山直义咬牙切齿的举刀直接冲向了石阶上的津川家足轻。
“啪咔!”
“当啷!”
“噗呲!”
太刀的碰撞声、具足的撕裂声、利器刺入**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一名又一名的足轻接连死在了泉山直义的手上。
佐佐木又太郎看着大发神威的泉山直义,顿时挥刀冲了过来,“敌将休得猖狂,看我佐佐木又太郎取汝首级!”
南部晴政的死是新仇,之前泉山右卫门被杀则是“旧恨”,新仇旧恨之下,泉山直义心中的怒火瞬间迸发出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顿时充斥着泉山直义的全身。
“去死!”面对冲过来的佐佐木又太郎,泉山直义大喝了一声,然后手中的太刀与佐佐木又太郎的太刀突然撞击在了一起,迸裂出一阵火花。
佐佐木又太郎立马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翻滚,似乎就要吐出一口鲜血来,这样的压迫感让佐佐木又太郎十分的难受。
“玛德,这人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不过战场之上岂容佐佐木又太郎多想,泉山直义的第二波攻击转眼之间便砍到了。
“呵,好险!”堪堪躲过了泉山直义的攻击,佐佐木又太郎心里暗呼一声好险。
没等佐佐木又太郎做出反应,一种本能让佐佐木又太郎朝左边测了一下身,一把锋利的太刀顷刻间便冲原本佐佐木又太郎所站之处劈了下去。
佐佐木又太郎一脸后怕的看着这把突然出现的太刀,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可恶,真当我佐佐木又太郎是好欺负的了?”佐佐木又太郎看着身前“嚣张”的泉山直义,心里按捺不住了。“去死吧!”佐佐木又太郎也挥舞着太刀朝泉山直义冲了过来。
半刻钟不到,泉山直义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之前泉山直义表现神勇,也不过是南部晴政的死激励着泉山直义而已。当这一股劲被佐佐木又太郎消磨干净之后,泉山直义就成了强弩之末了。
“给我死!”佐佐木又太郎突然抓住了一个泉山直义的破绽,手中的太刀飞速的从泉山直义的脖颈处划过,一股如泉的血柱顿时喷涌而出。
泉山直义瞪大了双眼,右手捂着脖子,左手遥指着主殿方向,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敌将泉山直义已被我佐佐木又太郎讨取啦!”佐佐木又太郎上前割下了泉山直义的首级,当即仰天大呼道。
“嚯!”
“嚯!”一听到佐佐木又太郎的话,寺内的津川家兵势顿时士气高涨。而泉山直义的死让位于前殿剩下的几十个足轻顿时没有了再继续战斗下去的**。
“逃啊!”泉山直义死了、泉山右卫门也死了,一下子死了俩个武士,而且还是位高权重的武士,这让泉山直义麾下的足轻崩溃了。
而此时,正在主殿右侧作战的北信爱也同样一脸的蒙蔽。
还没有从南部晴政的死之中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传来了泉山直义的死讯..........这简直就是惊吓。
直到泉山直义队的足轻溃败之后,深感无力回天的北信爱也反应了过来,“撤!从侧门撤退!”北信爱连忙指挥着麾下的兵势从侧门逃跑。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北信爱和泉山直义队的足轻便逃了个精光,至于南部晴政?死都死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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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水谷大人,南部晴政的首级在此!”主殿外,吉川广家举着南部晴政的首级,献宝一样的对来到身边的水谷久治说道。脸上尽是得意和自豪的神态。
水谷久治低着头暗自撇了撇,虽然从心底上说水谷久治还是十分惋惜和艳羡的,本过既然木已成舟,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此时还不如看的开点。
“吉川大人,那还真的要恭喜大人了!”水谷久治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这下吉川大人可就要名扬天下了。呵呵!”
当然,说名扬天下还不至于,但是可以说今夜之后,黄备、吉川广家这样的名字便会瞬间响彻整个奥羽地区。这可是南部家当主南部晴政啊,想想就觉得心里异常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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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方馆城外的南部家大营,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相马昌家和姊带兼兴等人已经被长野政房和三木直乡等人包围在了大营中间,眼看突围无望,俩家的足轻脸上都已经流露出失望和无奈的神情。
“姊带大人,今夜恐怕我等就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