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两百零六章:破囚(第1页/共5页)

    瞳孔与黑剑上的金光几乎是同时亮起的。

    金色的焰光吞没了黑剑,也将那片浓稠如沼泽的夜撕裂了。

    心境上的群蝠如佛光下的魍魉,溃然四散。

    而心境与金乌亦相辅相成,灵台澄澈之后,先前罪君侵蚀在金乌羽毛上的黑点也振羽而散。

    附着金焰的剑锋最先探出了那道漆黑之门。

    剑刃像是柔软绸缎中滑出的剪子。

    罪君的衣袍也被顷刻照亮,上面纯黑色的羽毛镀上了滚烫的金色,唯有长喙帽檐之内依旧一片漆黑,仿佛世间所有的光都无法抵达其中。

    黑夜破开,宁长久双手紧握剑柄正劈而来,罪君左手持着雷电之剑横劈挡去。

    噹!

    金剑与罪君的雷电之剑对撞,金属交鸣爆响!

    两柄剑上皆带着千钧的力道相互压迫,剑气与电流纠缠缭绕,两人的面颊随着交锋而迫近,宁长久死死地盯着罪君,瞳孔中的金色如喷薄的尘沙。

    两人之间的空气被剑与电撕裂开来,一连串地爆炸着。

    宁长久手臂的肌肉几乎绷紧到了极限。

    “啊!”他忽地嘶吼一声,剑锋上,金焰化作了金乌的模样,瞬息间破空而去。

    与此同时,罪君的也如手持雷电之剑与之横擦滑过,锯木一般。其间嘶啦嘶啦的刺耳声响里,溅起电光无数。

    十字交错的两柄剑在力量催发到极致之后猛地弹开。

    宁长久踉跄后退了数步,以剑支撑身子才堪堪止住退势。

    而罪君的身形同样向后飘去,他用雷电之剑斩去了几缕纠缠不休的剑意,身形轻飘飘地落地。

    宁长久剑上的金焰未灭,他虽未在罪君的剑下讨到什么便宜,但是这一剑之后,罪君先前对自己落下的审判之力却被他尽数斩灭。

    正如剑灵所说,权柄并非真正的天下无敌。

    无敌的境界与力量才是无敌。

    他大口地喘着气,心中生出了无限的、足以弑神的勇气。

    但剑经之灵再次给他泼了冷水。

    “你还愣着干嘛啊!快跑啊!难不成你在等罪君发动下一次权柄,再治你一次渎神之罪?”剑经之灵疾呼道:“别忘了最初的计划。”

    宁长久轻轻点头,压下了些许心中的热血。

    他知道,在没有同时得到命运与时间的权柄时,他绝无战胜罪君的可能性。

    但宁长久瞳孔中的金焰燃得更盛。

    罪君静静地看着这个一剑撕破黑暗,然后将自己逼退的年轻人,难得地慨叹道:“没想到过了几千年,你还是这样的强。”

    宁长久心想你堂堂罪君是住寺庙里的吗?提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分明就是不想告诉自己了。既然不想说,那你打什么哑谜?

    宁长久浑身散发着杀意,修罗神录一圈圈地在体外荡开,每一记皆如洪钟之鸣。

    下一刻,宁长久的身影倏然消失在了原地。

    罪君静静地看着他消失之处,并没有生出被戏弄的感觉。

    方才他感受到了一丝空间的波动。

    这个少年应是使用了类似飞空阵的道法,而他先前所有的金焰和杀意都是伪装,为的只是将他身边浮现出的光点藏在金幕之后。

    宁长久已然出现在了一片荒原之上。

    自古狡兔三窟,他之前与黑羽在城外对峙时,就为了这一战做了不少的准备。

    这里有阵法,有陷阱,每隔百里还有他埋下的,以备不时之需的剑。

    但是如今看来,这些对于罪君都没有太大的意义,甚至很难拦住他脚步片刻。

    而他抽身而走也是一个很大的赌。

    若是此刻罪君转而去杀死夜除或者去夺取司命的权柄,那他将没有任何机会。

    但幸好,不久之后,他延展出的精神力便感知到了身后黑暗中如箭一般破空而来的波动。

    这同样是罪君的骄傲,在罪君眼中,宁长久便是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敌人,除非杀死他,要不然追杀绝不会休止。

    千年之前,罪君能在天地重塑之后夺得神主之一的权柄,靠的绝非是如今这样一对一的决斗。

    他当年亦是机关算尽,甚至不惜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故友。

    但如今,罪君也激荡起了久违的热血。他寂寞了五百年,同样渴望一场剑与剑撞鸣的生死对决。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投影的死活无关本体,他可以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地使出任何招式,不计得失代价。

    但宁长久不行。

    城门大开。

    黑袍出城入峡,身影化作一道极黑的线,融入夜色,飘然远逝。

    雷电之气碎裂了岩石,割破了草木,所过之处万物尽灭。

    宁长久回忆着最先设计好的逃亡路径,同样施展隐息术融入了黑夜里,悄无声息。

    宁长久不确定自己可以拖延多久。

    他知道战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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