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不要命了

    沈鸢心里大为恼火,却又不好发作,他咬紧了牙关说道:“花小姐说笑了,她能幸福开心这当然是我想看到的。”

    不过能给她幸福开心的人,只能是他!

    “这是自然的,墨小姐的命都是沈医生救的,如果不是你,她应该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她该多感谢你才是。”

    迟弦鱼的话听着没什么大问题,可在沈鸢听来却是令他心中越发不舒服起来,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有些绷不住,他微微缊道:“花小姐对我们很了解吗?你似乎有些太上心了。”

    “噢,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迟弦鱼故作惊讶的捂嘴,“沈医生竟然难得的生气了,倒是我问的多了。”

    “没什么。”沈鸢不欲再与这两个令他不舒服的人纠缠,说道:“二位请随意,沈某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了。”

    他端过一杯香槟将其一饮而尽,向两人点头示意,然后便转身离开。

    沈鸢走后,迟弦鱼这才转向花代,她想起方才沈鸢眼底的暗潮汹涌,直觉让她感到并不那么简单,花代几次三番的针对他,按照她对沈鸢的了解来看,此人冷漠无情,阴毒狠辣,绝不会简单的善罢甘休。

    出于对花代安危的考虑,她只好提醒道:“你似乎很讨厌沈鸢?”

    “我的爱宠不喜欢的人,我自然也就看着很讨厌了。”花代反常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你又怎知我讨厌他?”看着花代这幅护短的模样,迟弦鱼倒是心中微动,她语气轻柔了一些,只说道:“我跟他之间是有别的事情,你以后没事不要去招惹他了,那个人你要小心为上。”

    “呵,好笑。”花代不屑一顾,纤长的狐狸眼微微挑起,“我花代几时怕过别人?更何况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医生,捏死他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迟弦鱼语结,然后又说:“反正你得听我的。”

    沈鸢若只是平常人她当然不怕,可他会道术,隶属于道系一脉,而且还很有可能偷学了迟家的风水秘术上卷里的内容,这些东西用的好可为世人驱邪避凶,消灾解难,可用作他途,必然是最阴毒,普通人难以抵抗的东西。

    而她很奇怪的是,按理说沈鸢修的应是光明大道,功德无量的术法,为何身上隐藏的气息却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暗不见光,阴冷可怖,这应是他拿道术用作了害人性命的勾当所致。他占据了天机,却用作歹途,违背了道法自然,势必会遭到惩戒与反噬。

    而反噬的结果究竟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花代却忽然凑近了她的耳边,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呼在她耳边略带灼热的气息,他开口轻轻的问:“我们家咸鱼这是在关心我吗?”

    迟弦鱼正觉耳尖酥酥痒痒的,她想避开些,花代偏不让她如愿,仍旧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气息里,冒出一句欠揍的话:“不过哪有主人还必须得听宠物的话的?你想翻天了是吗?”

    “……”

    花代很适时的欠揍又成功的阻断了迟弦鱼那刚升起的一点温柔之心。

    目光所及之处,忽然出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迟弦鱼怔愣了一下,转过头说:“哦,你爱听不听,关我屁事。”说完她转身便走,离开了他的范围区,方才的暧昧区顿时烟消云散。

    花代有些不解,他在她身后问道:“你去哪?”

    “上厕所你管得着吗?”扔下一句话,她就急匆匆的走掉。

    这边迟弦鱼刚走,迟家夫妇便叫住了花代,上前寒暄着,“小花儿,你也来了,你倒是难得出来这种场合。”

    代素不无感叹道,她的气色因了妆容显得鲜活了许多,只是眼角仍旧难掩疲惫。

    迟震见着花代也是很高兴,从小他就欣赏这个孩子,少年早慧,很有主见,十几岁便担起了花家的重任,将花家经营的风声水起井井有条,偏又低调行事,从不张扬,关键还和他们迟家一向交好,很多重合的领域他都自动规避,从不与迟家形成竞争关系。

    所谓的世人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可没少让迟遇骨多学着点花代。

    花代见着是迟家夫妇,听着那声“小花儿”先是眼皮跳了一下,他回敬着说道:“伯父伯母最近气色好多了。”

    代素问道:“我见刚才与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怎么走了?这还是除了我们家小鱼以外,第一次见你带别的女孩儿。”

    花代眼瞥了一眼迟弦鱼离去的方向,挑了挑眉梢,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离开了宴会厅的迟弦鱼离开人流区,进入了楼梯的安全通道,光线与喧哗被完全隔绝在外。她平复了一下心绪,当看见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时,她竟一时不习惯该如何面对迟震和代素,看着他们出席墨心和言辞的订婚宴送来祝福,心里自然是十分难受的,尽管他们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他们一直当作另一个女儿的墨心害死。

    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男人点燃了一根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他倚靠在墙壁一脚,这里能很好的遮挡住他的身形,却又能让他很好的观看宴会厅里发生的一切。

    然而还没等到他吸第二口,手中的烟蒂就被人一把夺过,扔在地上,再用铮亮的皮鞋碾灭。

    “你真是疯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抽烟,不能抽烟,你才做了手术没多久,这么不惜命的话,干脆直接去跳楼死了好了,还办什么订婚宴,作为今天的主角你不出现在宴会厅里应付宾客,躲在这里抽烟躲清静。”男人略显狂暴又压抑着恼怒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言辞没做表示,他只是轻轻拉扯了嘴角,似笑非笑,声音里却透着股无奈:“白怵,我都躲在这里了,你还能找到我。”

    “那可不是。”白怵的声音透着一股得意,他说:“否管你藏哪我都有办法找到你。”

    “我这样做是对的吗?”沉寂了一会,言辞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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