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六、不如初见

  ,荒天之下

  耳中嗡鸣声不绝……一股怒气不断在心中翻涌。还未睁眼,便感到眼枯眸涩,睁开眼,只觉四周景象陌生得很,又熟悉得很。

  眨眨眼,顿感眼睛又干又疼,像是被扬了一捧灰。

  白月秋缓缓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望向窗外长桥卧波、楼阁鳞次栉比的景象,不哭不笑,有喜有悲

  举眸远眺,山峰如玉柱,轻云似薄帐,时时有诵经之音驾云而来,飘入耳中。

  白月秋皱眉许久,旋即恍然,在自己半睡半醒间,正是这诵经之音在耳中嗡鸣作响。

  不需寻觅方向,自然而然地向着宫外走去。

  过金花之路,伴赤鱼之溪水,闻兰芝高木之香,踩着飘尘,悠然而行。

  路尽云肥渺,山拔树皆苗。

  山顶上,云成海、树成苗,云间深处,正是诵经之地。

  白月秋身入云海,御风而行,不知过去多久,眼前忽现一顶凭空而立的草屋。

  草屋土墙不及身高,茅草上白云滚滚,似有大风怒号,欲卷屋上三重茅。

  白月秋忽然失笑,屈身探入草屋。

  抬头再看,那草屋却成为一间大厦。

  大厦高不可测,上通河汉,漫布群星。

  群星之间赫然书着一行诗: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白郅易侧面逼视

  顾玉成从群星下而来,面色复杂,喜悦不及愧疚,悲伤难掩激动。

  白郅易面色平静

  顾玉成眼中微酸,苦笑道

  他想过无数次相遇,也早愧疚过无数次。唯有这一次,是猝不及防的意外。

  白郅易看向四周

  顾玉成有些颓废,摇着头好像失群之羊。

  白郅易发出一声冷笑,咬牙强忍心中酸痛。

  顾玉成猛然惊觉

  白郅易欲言又止,冰冷地说道

  顾玉成望着白郅易,感受她的修为,苦涩地失笑开口

  白郅易扬眉.

  顾玉成点头

  白郅易不再掩饰愤怒

  话落,白郅易才发现,自己的话还是透露了不想顾玉成死去的事实。心中顿有不甘。

  白郅易的心又怒又痛。

  顾玉成真诚地说道

  白郅易明白顾玉成误会了自己的话,但她将错就错,口是心非道

  顾玉成强作笑颜

  白郅易恍然大悟

  顾玉成略显惊讶

  白郅易坦白道

  顾玉成轻叹

  白郅易解释道。

  顾玉成眉头微皱

  白郅易不再保持平静,神色中全是惊讶

  从凝鼎境突破到阴阳境,眼下连半年时间也没到,从时间上来到,根本没有可能。哪怕是用一年,就算是十年,也是不可能的事。

  顾玉成神色沉重

  白郅易陷入沉思。

  很快,一声声诵经之声响起。

  ……

  白郅易细细感受

  顾玉成解释道

  白郅易依旧皱着眉头。

  大厦中,经文声绕梁不绝。

  白郅易忽然笑道

  白郅易询问顾玉成。

  顾玉成否认道

  白郅易点头

  顾玉成沉默片刻

  白郅易嘲讽道

  「那些江湖侠义、恩怨情仇,背后却满是蝇营狗苟、利益纠纷;那些廊庙博弈、权谋韬略,也不过是个党同伐异,力大为尊。就连人与人之间所谓的交情,也是先交后情。

  这些,这一切,我都能看穿。只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看得清一切的我,为什么活着…」白郅易狞笑着擦去脸上一行清泪。

  那一行泪水,好像喝不醉的人,对美酒甘酿的痛恨……

  白郅易恢复平静

  白郅易眼神飘远,好像想起了什么

  顾玉成心中酸痛,胸口苦闷

  白郅易毫无波澜地回答着。

  白郅易望向大厦之外。

  顾玉成点头,望着白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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